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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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一並不清楚五條悟在那邊攔住並說服了原本打算上報的七海建人, 他跟菜菜子和美美子在銀座開開心心地玩了半天之後便分開了。
他接到了伏黑惠打來的電話——津美紀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沈睡，怎麽叫也叫不醒，他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緣一緣一, ”菜菜子叫他的名字，“怎麽啦？”
“認識的朋友有點事情, 我想過去一趟，可以嗎？”
姐妹兩個人表示理解，讓緣一趕快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她們還可以再自己逛一會。
“感覺緣一在外面認識了很多人呢。”美美子抱著玩偶, 低聲說道。黑發少女望著緣一跑遠的背影，她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變得遙遠了起來。
就好像她只能看著緣一的背影一樣。
“這點沒關系的，”反倒是菜菜子比較看得開，“緣一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嘛，再說了, 我們是家人，家人就是要彼此互相支持吧！”
雖然可能日後所走的道路不同, 但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緣分和情誼不會斷絕。
“美美子在擔心的事情我也知道, ”淺色頭發的少女少見地微笑了一下, “是他和夏油大人在對普通人的態度上有分歧對吧, 昨天也是，我知道緣一已經聞到我們身上的血味了。”
“欸？還是被發現了嗎？”美美子驚訝地睜大眼睛。
“是啊, 我離緣一離得近，抱住他的時候感覺到了。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美美子你回來之後一定要和我一起洗澡換衣服是為了什麽。”
淺色頭發的少女撓撓頭, “總覺得我有點差勁啊，美美子發現了好久的事情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
“沒有那回事，菜菜子。我發現了不就等於你發現了嗎？”
“也對啦，”菜菜子笑了起來, “我和美美子你是一起的，還有緣一，我們是一起從那個糟糕的地方被夏油大人救出來的。”
“但是不能因為想要在一起的想法就拘束自己，束縛住緣一的未來，那樣的話，不就變成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卻自顧自地做決定的壞家夥了嗎，菜菜子不想成為那樣的人，也不想我們跟緣一的關系走到那種地步。”
“你說的有道理，菜菜子。”美美子也笑了起來。在聽了和自己從來沒有分開的姐妹的話語之後，美美子意識到是自己想岔了，“我們喜歡緣一並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而是因為他是緣一啊。”
因為他是那個最初的最初，第一個向被囚禁迫害的她們給予溫暖的緣一。
這份善良和溫柔正是緣一不可磨滅的閃光點啊。
“是吧，美美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相視一笑。
就像決定無條件跟隨夏油傑，跟隨他的理想一樣，少女們也會去無條件地支持緣一的想法和決定。
這跟他們想做什麽無關——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就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夏油傑和緣一。少女們在乎地從來都只是那兩個人而已。
伏黑家。
“津美紀是什麽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緣一跟著伏黑惠上樓。
原本早熟的黑發少年在相依為命的姐姐不知原因地昏迷不醒之後，臉色十分不好看。
“今天早上，我怎麽叫她都不醒。”
“有線啊。”緣一看著似乎是睡著的津美紀。長發少女身上連著象征著詛咒、散發著不詳意味的線。
“什麽？”伏黑惠顯然看不見。
“沒什麽，我想到了一個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通過通透世界，緣一可以看見津美紀身上詛咒的實質，但是不代表他目前有能力斬斷這份詛咒——如果掌握不好的話容易斬斷其他的東西。
“夜鬥。”緣一念出了他的名字——那位只有一面之緣的禍津神。
“是！這裏是超快速快遞外賣即達的夜鬥神！”藍眼睛的青年突然冒出來，他看見面前有著黑紅漸變色頭發的少年，“是你啊，緣一，對吧，找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這樣就又完成一個委托了。努力賺錢想要建一個自己的神社的夜鬥在心裏這樣想道。
“津美紀的這個情況，你可以解決嗎？”緣一側身讓開。
“詛咒嗎？”夜鬥神圍著沈睡在床上的少女轉了一圈，最後在伏黑惠緊張的註視下說出來了結論，“可以，只要斬斷就行了。”
身為禍津神的夜鬥，最擅長的事情可就是斬斷了。
“雪音，拜托你了！”
“不過這種事情其實你也可以吧，緣一？”夜鬥神握著劍，瞥向緣一。
只有這種時候，屬於禍津神夜鬥那種凜冽的眼神才會出現在深色短發青年漂亮的藍眼睛裏。
“我也可以嗎？”緣一指了指自己。
“對啊，你有這個實力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看見神器的模樣。”夜鬥舉起武器，“不過算了，這種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反正早晚有一天能意識到吧。”
“總之謝謝你了，夜鬥。”緣一決定先放著不管，以後說不定他自己就掌握了。
“豐葦原中國，在此引起騷亂之者，吾夜鬥神降臨於此，臣服於雪器之威，拂除種種汙穢障壁，斬！”
仿佛出現了破碎的聲響，咒靈附著在津美紀身上的詛咒……被斬斷了。
披散著黑色長發的少女悠悠轉醒，“……惠？”
緣一覺得這裏的氣氛不是他該插足的地方，便拉著夜鬥離開房間下樓來到客廳。
“這是香火錢，我聽歌說了，五元錢。”
“竈門已經付過錢了。”夜鬥沒有接。
“那就當是新的委托，可以嗎？”緣一沒有收回手，他看向夜鬥神，“我想請你保護歌，炭吉，還有津美紀的安全，要是有詛咒妖怪壞人之類對他們不利的話，我希望你能解決。”
“一次危機解除算一次委托？”
“好，”緣一答應得幹凈利落，“你的卡號是多少？”
“雪音！”身為神器的雪音少年快速熟練地報出一串數字。
“好了，”緣一在手機上搞定操作，“我轉了一百萬日元過去，暫時應該夠用了。”
“一、一百萬！”夜鬥的眼睛都要變成金錢的形狀了。
“沒問題！堵上我夜鬥的名譽，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們的！”夜鬥神拍著胸脯保證。
“你哪來這麽多錢？”雪音也被驚到了，“你也就還是未成年吧？”
“緣一是很有實力的咒術師啦，對吧！”夜鬥歡快地說道。
“那委托的事情就這麽定了？”
“嗯！”夜鬥用力點頭，生怕緣一反悔。
“不過我還有事情想問一下你，夜鬥，那次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少女神器，”緣一認真地看向夜鬥神，“她有什麽目的？”
“她是效忠我父親的神器，”夜鬥抿抿嘴，“我已經解放了她，她現在已經和我沒有關系了。”
“抱歉，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
“沒事，我不清楚父親後面有什麽打算，不過你身邊那個大人咒術師為什麽會被緋針對我倒是清楚。”說到這裏，夜鬥神看見緣一的眼神亮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咒靈操使對吧，”見緣一點頭，夜鬥神繼續說道：“父親一直在發展勢力，緋當時應該是想給咒靈操使的靈魂上做好標記，這樣的話一旦他死了，父親就能很快地找到他，為他賜名，讓咒靈操使成為他的神器。”
眼饞咒靈操術的人可太多了，尤其是在夏油傑將其發揚光大的現在。咒靈操術沒有無下限術式那樣稀缺，但也足夠罕見，至少這個時代只有夏油傑一個人。
“這樣啊。”
“不過咒靈操使的實力本身也很強，你不用太擔心他，他是你家人嗎？”
“嗯。”緣一點點頭。
這時，伏黑惠從樓上下來了，他臉上有些許劫後餘生的表情，“太好了，津美紀沒事了。不過我今天給我們兩個人都請了假，打算讓她多休息一下。”
“解除詛咒之後的確要多休息一下，好好恢覆精神。”夜鬥神讚同地點點頭。
“我就不問這是誰了，不管怎麽說，謝謝你。”伏黑惠認真地道謝，九十度鞠躬行禮。
“那個，其實還是可以問一下的，”夜鬥神撓撓頭，“我的名字是夜鬥，要是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下委托，這是我的名片！”
“夜鬥？”
“是的，上至斬妖除魔，下至修東修西照顧孩子打掃衛生——我全都沒問題的！”夜鬥伸出手，“只需要五日元！我全都可以搞定！”
“謝謝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的。“伏黑惠收好名片，“我剛才在上面的時候聽到你們說委托的事情，其實緣一你沒有必要還加上津美紀。”
“津美紀人很好的，我也很喜歡她。”
“那我就先走了！”夜鬥揮揮手，語氣歡快。收獲了一個大客戶呢。
“再見，夜鬥。”
在夜鬥一下子消失之後，伏黑惠露出微笑，“那就也謝謝你了，緣一。不過你怎麽會有那麽多錢，如果太勉強的話其實真的沒必要……”
“不用擔心，我有很多錢的，惠，我是詛咒師啊，接委托的，委托結束之後會有分成。”緣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悟沒跟你說嗎？”
“詛、詛咒師？”伏黑惠已經被五條悟科普完整個咒術界的基本常識了，聽見緣一說他自己是詛咒師，伏黑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為什麽？緣一看起來又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因為咒術師……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禦三家，他們裏面有人曾經想對我在意的人做出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加入那個體制。”
“原來是這樣。”伏黑惠能理解，畢竟要是咒術師裏有人想對津美紀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的話，他也不願意與其為伍，甚至還會殺了他也說不定。
“但是五條先生是那個體制裏的人吧。”
“是的，不過悟有他自己的理想，而且也很討厭那些橘子。”
“什麽橘子？”
“咒術界的高層都是一些老爺爺，悟說他們看起來很像橘子皮，皺皺巴巴的老橘子。”紮著高馬尾的少年一本正經地覆述道。
“挺形象的，不過這話從緣一你口中說出來，”伏黑惠頓了一下，“總有一種五條先生帶壞你的感覺。”
“所以惠這是在開玩笑嗎？”緣一眨眨眼，露出微笑，“太好了，你總算輕松一些了。”
黑發少年楞了一下，隨後彎起嘴角，“雖然已經說過一遍了，但還是想再謝謝你，緣一。”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吧。”
“嗯，沒錯。不過我說五條先生帶壞你這件事情並不是在開玩笑。”
“沒有那回事，悟他只是在把他覺得我應該知道的東西教給我一樣。”
“就像殺人？”伏黑惠輕聲問道。他還記得自己召喚出玉犬的那次。五條悟在一旁看著，告訴緣一如果不殺了那個詛咒師會帶來的後果。
“就像殺人。”
“我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孩子，”緣一閉上了眼，又睜開，“悟想讓我快點成長起來，完成約定，讓我成為能幫助他的同伴。”
但是這樣是不對的。伏黑惠在心裏默默重覆著。
閱歷不深的黑發少年不清楚他自己為什麽下意識覺得不對，但是伏黑惠有這種感覺，卻又說不明白，只好自己在心裏默念。
作者有話要說： 5t沒覺得不對是因為他小時候也是這樣被對待的。
因為是五條家的六眼。
所以他沒意識到問題，把一樣天才的緣一當做平等的，盡力教導自己認為能幫他活下去成長起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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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朋友有點事情, 我想過去一趟，可以嗎？”
姐妹兩個人表示理解，讓緣一趕快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她們還可以再自己逛一會。
“感覺緣一在外面認識了很多人呢。”美美子抱著玩偶, 低聲說道。黑發少女望著緣一跑遠的背影，她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變得遙遠了起來。
就好像她只能看著緣一的背影一樣。
“這點沒關系的，”反倒是菜菜子比較看得開，“緣一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嘛，再說了, 我們是家人，家人就是要彼此互相支持吧！”
雖然可能日後所走的道路不同, 但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緣分和情誼不會斷絕。
“美美子在擔心的事情我也知道, ”淺色頭發的少女少見地微笑了一下, “是他和夏油大人在對普通人的態度上有分歧對吧, 昨天也是，我知道緣一已經聞到我們身上的血味了。”
“欸？還是被發現了嗎？”美美子驚訝地睜大眼睛。
“是啊, 我離緣一離得近，抱住他的時候感覺到了。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美美子你回來之後一定要和我一起洗澡換衣服是為了什麽。”
淺色頭發的少女撓撓頭, “總覺得我有點差勁啊，美美子發現了好久的事情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
“沒有那回事，菜菜子。我發現了不就等於你發現了嗎？”
“也對啦，”菜菜子笑了起來, “我和美美子你是一起的，還有緣一，我們是一起從那個糟糕的地方被夏油大人救出來的。”
“但是不能因為想要在一起的想法就拘束自己，束縛住緣一的未來，那樣的話，不就變成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卻自顧自地做決定的壞家夥了嗎，菜菜子不想成為那樣的人，也不想我們跟緣一的關系走到那種地步。”
“你說的有道理，菜菜子。”美美子也笑了起來。在聽了和自己從來沒有分開的姐妹的話語之後，美美子意識到是自己想岔了，“我們喜歡緣一並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而是因為他是緣一啊。”
因為他是那個最初的最初，第一個向被囚禁迫害的她們給予溫暖的緣一。
這份善良和溫柔正是緣一不可磨滅的閃光點啊。
“是吧，美美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相視一笑。
就像決定無條件跟隨夏油傑，跟隨他的理想一樣，少女們也會去無條件地支持緣一的想法和決定。
這跟他們想做什麽無關——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就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夏油傑和緣一。少女們在乎地從來都只是那兩個人而已。
伏黑家。
“津美紀是什麽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緣一跟著伏黑惠上樓。
原本早熟的黑發少年在相依為命的姐姐不知原因地昏迷不醒之後，臉色十分不好看。
“今天早上，我怎麽叫她都不醒。”
“有線啊。”緣一看著似乎是睡著的津美紀。長發少女身上連著象征著詛咒、散發著不詳意味的線。
“什麽？”伏黑惠顯然看不見。
“沒什麽，我想到了一個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通過通透世界，緣一可以看見津美紀身上詛咒的實質，但是不代表他目前有能力斬斷這份詛咒——如果掌握不好的話容易斬斷其他的東西。
“夜鬥。”緣一念出了他的名字——那位只有一面之緣的禍津神。
“是！這裏是超快速快遞外賣即達的夜鬥神！”藍眼睛的青年突然冒出來，他看見面前有著黑紅漸變色頭發的少年，“是你啊，緣一，對吧，找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這樣就又完成一個委托了。努力賺錢想要建一個自己的神社的夜鬥在心裏這樣想道。
“津美紀的這個情況，你可以解決嗎？”緣一側身讓開。
“詛咒嗎？”夜鬥神圍著沈睡在床上的少女轉了一圈，最後在伏黑惠緊張的註視下說出來了結論，“可以，只要斬斷就行了。”
身為禍津神的夜鬥，最擅長的事情可就是斬斷了。
“雪音，拜托你了！”
“不過這種事情其實你也可以吧，緣一？”夜鬥神握著劍，瞥向緣一。
只有這種時候，屬於禍津神夜鬥那種凜冽的眼神才會出現在深色短發青年漂亮的藍眼睛裏。
“我也可以嗎？”緣一指了指自己。
“對啊，你有這個實力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看見神器的模樣。”夜鬥舉起武器，“不過算了，這種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反正早晚有一天能意識到吧。”
“總之謝謝你了，夜鬥。”緣一決定先放著不管，以後說不定他自己就掌握了。
“豐葦原中國，在此引起騷亂之者，吾夜鬥神降臨於此，臣服於雪器之威，拂除種種汙穢障壁，斬！”
仿佛出現了破碎的聲響，咒靈附著在津美紀身上的詛咒……被斬斷了。
披散著黑色長發的少女悠悠轉醒，“……惠？”
緣一覺得這裏的氣氛不是他該插足的地方，便拉著夜鬥離開房間下樓來到客廳。
“這是香火錢，我聽歌說了，五元錢。”
“竈門已經付過錢了。”夜鬥沒有接。
“那就當是新的委托，可以嗎？”緣一沒有收回手，他看向夜鬥神，“我想請你保護歌，炭吉，還有津美紀的安全，要是有詛咒妖怪壞人之類對他們不利的話，我希望你能解決。”
“一次危機解除算一次委托？”
“好，”緣一答應得幹凈利落，“你的卡號是多少？”
“雪音！”身為神器的雪音少年快速熟練地報出一串數字。
“好了，”緣一在手機上搞定操作，“我轉了一百萬日元過去，暫時應該夠用了。”
“一、一百萬！”夜鬥的眼睛都要變成金錢的形狀了。
“沒問題！堵上我夜鬥的名譽，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們的！”夜鬥神拍著胸脯保證。
“你哪來這麽多錢？”雪音也被驚到了，“你也就還是未成年吧？”
“緣一是很有實力的咒術師啦，對吧！”夜鬥歡快地說道。
“那委托的事情就這麽定了？”
“嗯！”夜鬥用力點頭，生怕緣一反悔。
“不過我還有事情想問一下你，夜鬥，那次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少女神器，”緣一認真地看向夜鬥神，“她有什麽目的？”
“她是效忠我父親的神器，”夜鬥抿抿嘴，“我已經解放了她，她現在已經和我沒有關系了。”
“抱歉，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
“沒事，我不清楚父親後面有什麽打算，不過你身邊那個大人咒術師為什麽會被緋針對我倒是清楚。”說到這裏，夜鬥神看見緣一的眼神亮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咒靈操使對吧，”見緣一點頭，夜鬥神繼續說道：“父親一直在發展勢力，緋當時應該是想給咒靈操使的靈魂上做好標記，這樣的話一旦他死了，父親就能很快地找到他，為他賜名，讓咒靈操使成為他的神器。”
眼饞咒靈操術的人可太多了，尤其是在夏油傑將其發揚光大的現在。咒靈操術沒有無下限術式那樣稀缺，但也足夠罕見，至少這個時代只有夏油傑一個人。
“這樣啊。”
“不過咒靈操使的實力本身也很強，你不用太擔心他，他是你家人嗎？”
“嗯。”緣一點點頭。
這時，伏黑惠從樓上下來了，他臉上有些許劫後餘生的表情，“太好了，津美紀沒事了。不過我今天給我們兩個人都請了假，打算讓她多休息一下。”
“解除詛咒之後的確要多休息一下，好好恢覆精神。”夜鬥神讚同地點點頭。
“我就不問這是誰了，不管怎麽說，謝謝你。”伏黑惠認真地道謝，九十度鞠躬行禮。
“那個，其實還是可以問一下的，”夜鬥神撓撓頭，“我的名字是夜鬥，要是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下委托，這是我的名片！”
“夜鬥？”
“是的，上至斬妖除魔，下至修東修西照顧孩子打掃衛生——我全都沒問題的！”夜鬥伸出手，“只需要五日元！我全都可以搞定！”
“謝謝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的。“伏黑惠收好名片，“我剛才在上面的時候聽到你們說委托的事情，其實緣一你沒有必要還加上津美紀。”
“津美紀人很好的，我也很喜歡她。”
“那我就先走了！”夜鬥揮揮手，語氣歡快。收獲了一個大客戶呢。
“再見，夜鬥。”
在夜鬥一下子消失之後，伏黑惠露出微笑，“那就也謝謝你了，緣一。不過你怎麽會有那麽多錢，如果太勉強的話其實真的沒必要……”
“不用擔心，我有很多錢的，惠，我是詛咒師啊，接委托的，委托結束之後會有分成。”緣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悟沒跟你說嗎？”
“詛、詛咒師？”伏黑惠已經被五條悟科普完整個咒術界的基本常識了，聽見緣一說他自己是詛咒師，伏黑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為什麽？緣一看起來又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因為咒術師……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禦三家，他們裏面有人曾經想對我在意的人做出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加入那個體制。”
“原來是這樣。”伏黑惠能理解，畢竟要是咒術師裏有人想對津美紀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的話，他也不願意與其為伍，甚至還會殺了他也說不定。
“但是五條先生是那個體制裏的人吧。”
“是的，不過悟有他自己的理想，而且也很討厭那些橘子。”
“什麽橘子？”
“咒術界的高層都是一些老爺爺，悟說他們看起來很像橘子皮，皺皺巴巴的老橘子。”紮著高馬尾的少年一本正經地覆述道。
“挺形象的，不過這話從緣一你口中說出來，”伏黑惠頓了一下，“總有一種五條先生帶壞你的感覺。”
“所以惠這是在開玩笑嗎？”緣一眨眨眼，露出微笑，“太好了，你總算輕松一些了。”
黑發少年楞了一下，隨後彎起嘴角，“雖然已經說過一遍了，但還是想再謝謝你，緣一。”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吧。”
“嗯，沒錯。不過我說五條先生帶壞你這件事情並不是在開玩笑。”
“沒有那回事，悟他只是在把他覺得我應該知道的東西教給我一樣。”
“就像殺人？”伏黑惠輕聲問道。他還記得自己召喚出玉犬的那次。五條悟在一旁看著，告訴緣一如果不殺了那個詛咒師會帶來的後果。
“就像殺人。”
“我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孩子，”緣一閉上了眼，又睜開，“悟想讓我快點成長起來，完成約定，讓我成為能幫助他的同伴。”
但是這樣是不對的。伏黑惠在心裏默默重覆著。
閱歷不深的黑發少年不清楚他自己為什麽下意識覺得不對，但是伏黑惠有這種感覺，卻又說不明白，只好自己在心裏默念。
作者有話要說： 5t沒覺得不對是因為他小時候也是這樣被對待的。
因為是五條家的六眼。
所以他沒意識到問題，把一樣天才的緣一當做平等的，盡力教導自己認為能幫他活下去成長起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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